朝雲靉靆

你是止不住的咳嗽 翻不到底的书

古辉 【藏伟】无药可救 13

地藏×张子伟

扫毒1+2时间线穿插


不知该作何解释..就..久等啦 实在不好意思啊....我绝不会弃坑,恩。


13



      “迪奇哥,我们刚刚被之前的人暗算了,他引我们到老城区,借着地势做掉了我两个兄弟。我要跟住他之前,听到警笛声,不知是谁报的警,大概是听到枪声的居民吧。”“你们今天,不是交换去跟另一个人,怎么又碰上老冤家,你确定是之前的人而不是被差佬发觉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几日迪奇正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全力配合自家老大在查那两仓莫名丢掉再未出现的货,没错,丢的莫名其妙,现场几乎一点生人痕迹没有留下,唯一能查得出线索的诸如摄像头等一并被破坏殆尽,对方显然是个懂行的老手,动静小到未引起差佬的注意。但更奇怪的是,那两批货到目前都没有现世,难道已经离开了香港市场吗,迪奇真的想不通,毕竟动脑子永远不比动手好过,他只是全力配合地藏便好。

      接到电话的时候,迪奇正在带着小弟奔波在外搞消息,这事关系到多方利益,老大又不知为何直接否决了张子伟那边使绊的可能性,唯一称得上是“沾亲带故”的人被他首先摘除出去,使得迪奇大海捞针按部就班毫无捷径可走,还不如报警,警民一家亲大家一起来找。连日来丝毫没有进展总是让迪奇有种挫败感,身为地藏的左右手,唯一一次大规模走货经自己的手便出了差错,怎么可能轻易释怀。所以,情绪down到低谷的迪奇面对电话那边的人没个好气,知道事情办砸了不敢去找大佬,打到自己这里,最终还不是要自己代为受过,谁都不是傻的吧,但气归气,事情还是要办的。“不会搞错的迪奇哥,那人没有换车啊,并且接触过后我们发现对方只有一个人...”“只有一个人!一个人干掉你两个弟兄!你怎么还有脸活着啊!”事情要办,但气仍是压不住的,尤其是在听到电话里那人的声音时,现在的小弟,质量都这么差劲的嘛,迪奇愤恨的想,自己要怎么向地藏哥汇报,说我们三敌一未敌过?还是折了兄弟却来了差佬收尸,这经过究竟是怎么样的,听得迪奇脑袋要爆炸。

      “这样,你告诉我你现在在什么地方,究竟有无差佬跟你,你有没有暴露,如果你安全,我会给你安排后续。”迪奇深呼吸缓解理不清的思绪,捡重点跟对方确认,如果被跟住,决计不能对地藏哥有任何的牵连或影响,这点一定放在首要。“暂时还没,我追下楼虽然已隐约听得警笛声,但我离开时还未见得警车。我也不敢瞒住你迪奇哥,再怎么样这几年我也跟地藏哥混过,我以性命担保不会出卖你们的。”对方斩钉截铁又略微急促的声音透过电话传到迪奇耳中,他决定冒险信他一次,毕竟此事并不比丢货事小,又或许根本就是一伙人干的。不敢耽搁,迪奇立刻告知对方自己的所在方位,并要求立刻见面诉清原委,当然,迪奇一行人并不在那里就是了,再多信任,也替代不来谨小慎微,牵扯到地藏哥的事便都是这样。吩咐好小弟去接头,迪奇便驱车往回赶,他要立刻告知自家老大目前棘手的状况,既然敌人冒头了,无论与丢货有无关系,有目标总好过无头绪的搜索。


      迪奇刮进屋中的时候,地藏正翘着脚舒服的后仰在极具人体工程学的办公椅中打电话,另一边还点在地上左右施力的摇晃转椅,好不惬意,下一秒被声响惊到的地藏猛地转过身来,狠狠剜了一眼迪奇,语气仍是不变的结束了这通来电。“你是不是要我把你丢到差佬那里学学规矩才乖啊,还是跟着底下的毛头小弟比烂?迪奇哥,敲敲你大佬的门不行吗,不会的吗!”地藏说到最后,装模作样的啪一声,把手机拍到桌上,看来大佬心情稍缓和些了,那此时不说更待何时呢,迪奇想,地藏哥,可不是我故意想要气你的。“大佬,出事了...”“停!不要说。你知不知道,我不喜欢你这个开头...呼...你能不能,让我有个,有个...缓解情绪的时间呢?恩?要知道,情绪很重要的,可能会得...抑郁症这类的。”地藏放平双腿两手撑住椅子扶手利落起身,不等迪奇说下去,他转身又如那日一般来到落地窗前。“是不是一定要说呢,是不是真~的,很糟糕?”果然迪奇听话的不再出声,地藏却又不安起来,早来晚来,该来的总是回来,地藏不是经不起,只是丢失的那两仓货给他的打击实在有点大,不是经济仿佛,而是这么多年来,自己极少吃这种亏,并且还抓不到源头,这失败感地藏鲜少体会。

      “大佬,事情紧急,不是我故意来烦你...”就这么毫无准备的听过大致后,地藏真想问问这批猪猡一般的小弟到底是谁揽的,一敌三,未敌过!“人现在在哪,安全吗。”迪奇当然明白自家老大并不是真的关怀那个幸存者,“放心,都查过了,没被跟住,没有眼睛。我让手下小弟去接头,以防万一就不带来见面了,大佬你若觉得可以,我现在就手机视频给那边。”迪奇这一系列稳妥的安排,稍稍平缓地藏翻涌的怒火与耻辱,“接,现在,立刻!”

      迪奇接到命令,毫不含糊的掏出手机换上新卡,视频接通后,那幸存者苦着的一张脸变放大在一掌屏幕里,“迪奇哥,你还是不放心我吗...”“好了,我不想与你多说,你自己向大佬交待”说完便来到窗边老大身后,向前递出手机,地藏接过之后用右手拇指按住前置摄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对方到底是什么人?最好不要告诉我你一无所知。”语气生硬的质问。“大佬,不是我们的错,是对方太过狡猾了,我们今天被对方阻挠实在无招,只得跟住对方的车....”听过大致交待,地藏压下的怒火反而更盛,“就这么有主意,上了对方的当,剩你一个活着,还没见过对方的脸!看不到别人的脸,你又怎么有脸活着的?”“大佬,大佬,你别动气,我虽没见到对方的脸,却捡到了他的东西...”地藏原本气的仰头望天,却在听到后半句的时候低下头迅速回应,“什么东西。”

      迪奇也旁边一侧歪头注视着,只见视频里的人从裤兜里掏出一条歪歪扭扭还满是血渍的,领带?迪奇满头黑线,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能证明对方的身份,怎么好意思拿的出手呢,连自己看了都要爆豆,地藏哥该是个什么表情,他刚想迅速反应以安慰自家老大,却在抬头望见地藏的表情时,说不出话来。地藏见那人满心欢喜的扬扬手中的物件,原想吩咐道立刻扔到海里喂鱼,却又突然对那条领带有说不出的熟悉感,这感觉绝不会是莫名的,快想,在哪见过,地藏吩咐自己。

      迪奇见自己老大皱着眉怔愣的望着那条...领带,因为它的样子实在够糟,从这唯一的线索可以得出,对方也是受了伤了的,难道老大想拿残血去验DNA吗,这也是个方法?迪奇不确定的想。“在哪见过...”地藏思考的过于用力,以至于下意识脱口而出,而这句话好似给了屏幕对面那人信心,“我就知道,一定会有用的!地藏哥纵横毒圈这么久,逃不出你的眼的!”情绪太过激动说出的话总是不受控又不中听,地藏放松紧咬的牙关,凸显出的漂亮咬肌立刻不见了踪影,他挂断手机,向旁边抛给迪奇,“既然你安排了,就安排到底,他交由你负责处理。”迪奇应下,又听得大佬问道,“上一次,你们那么快找到张子伟,是在哪里?”虽想不通为什么地藏哥突然问起这事,但迪奇答的飞快,“就在丢掉的那两仓货附近,远郊的一处老旧小区。刚好有小弟在那附近快活的时候见过他,离仓库很近。”又强调了一遍距离,只因为在迪奇心中他的嫌疑理应是最大,张子伟占据了天时地利,若不是他抢了货黑吃黑又带回泰国,为什么现在市面上仍不见那些东西的一点踪迹。地藏无心关怀手下小弟的个人生活,也无意去为迪奇解惑,只说了一声“带我去”。“大佬?那这边两件事情....”地藏不等迪奇说完,已经快要走出大门,后者也只好纠集小弟跟上。


      张子伟回程一路开的很快,虽是晚上,却意外的顺畅,不过他只能单手开车,因为有一只手的手指正捅在打穿的弹孔中止血。看来跳下来的那一瞬,手臂用力导致内部伤口撕裂的比较严重,张子伟想,自己这枪伤决计不能去医院的,可回去又有什么能止住血呢。正想着,只觉四肢百骸涌上一股隐隐的痛深入骨髓,真是祸不单行,他加快速度,连日来的折腾,会同前阵子长久的水路生活湿气太重,张子伟的旧伤终于复发。原本这两年养的好很多,再不至于阴天下雨疼的蜷缩起来,却仍痛苦难耐的紧,毕竟伤了胸骨,这疼怕是一辈子摆脱不了的,不过就算晕也要到地方再倒,不然一切就都功亏一篑了,他想。


      一路上,迪奇一直没能问出那句“领带是张子伟的吗?”这句话,应该是的,答案应该已经不言而喻了,迪奇想,不然老大为何大晚上火急火燎的往人家那赶呢,并且轻装上阵,挥退了迪奇安排的另一车小弟,只带了自己、阿彪和一个小弟做司机,大概是要亲自出手了。今晚路况差强人意,又加上路径偏僻,车子很快到地了,迪奇虽记得那栋楼,上次却并未摸清具体门牌,只得吩咐没露过面的阿彪去打听,好在不一会便回来报告,迪奇想做个探路先锋,因着担忧自家老大的安危,疑心有诈。地藏却不疑有他,下车便径直向楼里走去,完全不理迪奇建议自己在车里等他把人带过来问话,地藏有知觉,人带不来。

      来到门前,地藏还是未争过手下,只得侧身让开,让迪奇去开门。说是开门,迪奇却施行一贯作风,直接把门撞开来...也不能说是用撞的,毕竟,门根本就没锁着。三人稍一迈腿进到室内,这屋中面积实在不够看,毫无遮掩便一目了然,三人全部望见了角落单人床上扑倒在上面的那人。张子伟以右手扣住左侧手臂的姿势,压着右手倒在单人床上,脸冲门的方向,眉目深攒。对如此之大的动静没有丝毫反应,人应该是晕过去了。“回车上去拿根雪茄给我,迪奇外面等。都不要进来。再拿两瓶水上来。”地藏看到屋中这一幕心下登时空白了两秒不知该作何反应,好在很快便回过神来,他需要跟床上那人独处才能思考出自己是下意识想救他,还是杀他。

      屋中除了地藏,只余迪奇与阿彪,既然迪奇在门外等,那去取雪茄的不就是自己喽,阿彪翻了个白眼,应声走出屋去,这环境勾的大佬想抽雪茄?迪奇出去前,环顾四周欲警惕周围,无奈实在是没有暗藏什么死角好介意,只得低头走出去,还贴心的关好了门,地藏哥还不至于搞不定一个受伤又矮他半头的人。屋子里终于只剩下地藏自己,哦不对,还有床上的那个,张子伟。


      屋子老旧却干净,这是地藏对这里的第一印象,角落一张小沙发离床也并不远,紧挨着窗的那个硬纸箱看起来十分厚实,还有对角处的柜子。地藏好奇的走过去拉开柜子,想看看这整个屋中唯一可储物的东西里面装着什么,毫无惊喜的,衣服、裤子以及内衣,皂香味从拉开便未关上的柜子中飘出来,真不知那人自己动手洗衣服是什么样子,那样的情景太过平静,安在这人身上地藏想不出。转过头看着床上那人,仍没有转醒的意思,只是眉头攒的更狠了些,舍下无趣的古旧衣柜,地藏走了几步来到床前,巡视四周连个脚凳都没,想了想直接拉过那个大纸箱,按了按发现大致可以承受自己的重量,便坐下来观察床上的人。

      这人连鞋都未脱便倒在床上晕过去了,这么久应该姿势都没挪动过吧,后腰西装外套上翻,露出一只黑色的枪柄,地藏一眼便知那是自己搞来的一批东西,看来那群废柴手下输个底掉,不仅丢了性命,还被缴了枪。想着地藏身体微微前倾,一伸手便抽回了那把枪,拿在手中把玩发现,弹夹压得够满里面只少了一颗子弹,看来这一颗子弹还真的用到实处了,地藏顺手把枪插在自己后腰处。“大佬,雪茄拿来了,剪好的。”地藏沉默中听得屋外阿彪的声音在敲门声后响起,摸摸右兜自己带了火机,便起身去取烟,他拉开门留出条细缝,足够阿彪递过东西,又即刻把门阖上,接过阿彪递来的雪茄优雅的衔在轮廓分明的薄唇上,拿着两瓶水转过向窗口走去。留在门外的两人面面相觑,搞不清自家老大究竟什么意思,怎么好似还怕扰人清梦一般放轻脚步。

      回到屋中的地藏面向被衣柜遮挡的半面窗子放下手中的水,摸摸火机点上了雪茄,深吸了两三口,以确保烟火明明不熄,他转身面向床边,歪着头继续打量张子伟,夜已经深了,并且不知何时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哼...”床上那人无意识的收紧皱眉,在试图挪动身体时难耐的呻吟出声,便又没了动静,地藏烦躁的拿过一瓶水毫不费力的拧开浇在那人伤处,等待洇湿血痂凝住的衣物后,攥住对方的西装外套衣领,犹豫了几秒要不要这么做,却还是做了。他一手拎着张子伟伤了手臂的袖口些微向上一提,伤口脱离紧插的手指发出湿漉的一声,随后引着那只手臂向身后背去,捏住袖口的手用力向下猛的一扯,这边被洇湿却仍沾血结痂的袖子便连血带肉的撕扯下来,那人疼的登时惊呼一声落下冷汗来,并且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斜睨的眼珠正瞪着地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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