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雲靉靆

你是止不住的咳嗽 翻不到底的书

古辉 【藏伟】无药可救 02

地藏×张子伟

扫毒1+2时间线穿插,脱离原著观看也可

每章加上图片好像更带感~





2

    “......呼.呼.唔...”这是张子伟在泰国惊醒的不知道第几个晚上,好像有过了几年,又好像只梦了一个月。每次被噩梦缠醒,他总要在平复呼吸时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在心里不断重复这段历史,提醒自己现在是在泰国,在八面佛的地盘,在他女儿的制毒村,在自己本不该在的地方,做曾经自己死也不会去做的事。


    每次浑身颤抖,汗湿身下破旧的棉布床单,啜泣着猛然睁大双眼,他耳边好像还在回荡着那几个字,几句话。“一个换一个”“我不走,我不选啊...留下这个”,刚醒来时张子伟总会天真的想,不是说不选的嘛。所以此后,张子伟不喜欢等价交换,他只豪夺,不喜欢选择,他全部都要,不喜欢倒计时。


    张子伟被缅娜救回村子,据说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做梦,梦里有什么?缅娜问,张子伟说自己那时都是昏迷状态,不记得了。其实缅娜猜的到,无非是让他被射穿胸骨,又掉下鳄鱼池的两个男人,那两个中国香港警察,缅娜想。一开始她觉得,张子伟是属于自己的,不再是个警察,她喜欢这个小个子男人,不是很健硕的身材,比哥哥们瘦小,但确是第一件完全属于自己的所有物。她喜欢他对自己笑,没有人对自己这样温和的笑过,那笑里好似什么都有,但从没有据说是爱的东西,他很温柔,会从背后搂紧自己,教她玩枪,会帮自己打理村子里的业务,也会双手捧着热汤碗,边吹边帮自己端上桌。这些动作都只能称之为动作,温柔,却没有温度。


    张子伟留在村子的第一年,每天似乎都对时间没什么概念,生活仿佛一下被谁的手拉长了,有时又自私的按瘪,直到第二年,他学会了制-毒。每一刀是两秒钟,每一克的提炼是十分钟,每一块的时间成本在张子伟心中是有数的。他数毒砖过日子,不用再计算噩梦次数。这一年,张子伟过的很平稳,他陪着缅娜,或者说是缅娜护着他,他在制毒时心无旁骛,他的手很稳,他是村子里制作毒砖最快最好的人了。


    缅娜当初救下张子伟后,和他说,虽然子弹取出来,未对内脏造成很大损伤,但终究是是穿透了胸骨,日后难免会痛,雨雪天气潮湿难耐,张子伟想,她说的好对,真的疼的。相比起胸口这伤,左边脸颊的疤痕更像是个便签,提醒自己有些事逃到天涯海角也避无可避。不过好似让自己添了些男人味,那身高会不会随气势提升啊,张子伟嘲的想,不过这并不重要了。


    张子伟和缅娜之间哪有那么多的话题可聊,每次兜兜转转总是又回到这里,毒品,八面佛,因为这是他现下生活的全部,他不吸毒,但若无与毒品相关这些事、这些人,张子伟想不出自己还能在哪,警局吗?想到自己笑自己,缅娜问他笑什么,他说,冇啊,刚才看到一只傻鸟,飞着飞着自己掉下来。“哈哈哈,真的吗?”缅娜笑起来很好看。


    再后来张子伟不会做噩梦了,他每天工作回来很累,睡得好香,不会做梦,即使惊醒,也不用捂住自己的嘴,感觉脸上的湿濡。张子伟从八人通铺的茅草房,换到了单人土屋,从“小子”变成了“子伟哥”。他想,这里和过去有什么不一样呢?都是熬时间,自己不聪明,从来都不是讨喜的那一个,但只要努力,都会升职的。只是换了环境,换了工作,换了身边的人,而自己在泰国的烈日下,依然是洗个澡就会变白回来的人。这些情愿的不情愿的,他都被时间冲刷的接受了,唯一不曾改变和不被自己接受的,是阴天下雨时胸骨连同胸腔里那颗仿佛永动机一样跳动的东西,总疼。


    在制毒村干活的这几年,张子伟总共见过八面佛两次,一次是来查货,一次是来杀人。张子伟第一次亲吻缅娜,第一次和她做-爱,是在八面佛突然光临制毒村的那天。缅娜很开心,她挽着父亲,像展示自己骄傲的作品,带八面佛参观整个村落,他们路过张子伟的身边,没有看他一眼,仿佛他微不足道的像条狗,经不起轻轻一撵。大约黄昏日落时,八面佛嘱咐缅娜不可太累,要好好吃饭,常回家陪陪母亲,寻常的就像个来大学看望女儿的疼人父亲一般,随后登武直离开。张子伟等着缅娜送走八面佛来找他,他知道她会来,他等到她,就放下手中的半成品,拉她走开。走到四下无人,太阳仿佛就坠在头顶,四周椰林树影水清沙白,好不浪漫,张子伟轻轻揽住缅娜,他吻了她。


    第二次,他开始帮八面佛打理生意,杀人。这次八面佛并未露面,他只听村子里的老太说,“子伟哥,八爷来过了,他要你和缅娜一起回去见他”,张子伟应下。


    缅娜和张子伟结婚了,这五年,缅娜看着张子伟从最初仿佛属于自己的玩具一般,变成了现在的张子伟,五年前她叫他“喂”,现在她叫他“阿伟”,声音很甜,中间夹着依赖和娇羞,她好像能感受到爱的形状。是雾,看不清摸不到,却总弄到湿了满手,缅娜还闻见手上血腥的味道。Daddy很宠自己,他对家人很好,缅娜觉得这就是好父亲了,她看到大哥在出货后笑的很开心,三哥杀人回来总会和爸爸喝上一杯。所以她拜托爸爸,让子伟也做些能变得开心的事情,父亲笑着说好呀。可即便如此,每次子伟出去再回来却仍看不出情绪,缅娜在他身边,感觉她的阿伟一天比一天冷,一次比一次狠戾。缅娜有时觉得疼,她喊,“子伟,慢点”,用泰语说的,他便会弯下腰来闭着眼睛亲吻自己,但速度不减。他会不会是听不明白,可明明阿伟在这几年泰语越来越熟练的。一切的一切,让缅娜觉得,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了,她不敢去问张子伟,你开心吗,如若开心,为何这几年,从未见你再笑过。


    张子伟与缅娜结婚后,负责帮八面佛打通、维持部分出货路线,主要是销往美洲的几个经济大国,他不挑剔的,做哪条线都一样的嘛。八面佛听了嗤嗤的笑,他说,阿伟,你准备好,我打算让你同沙立去中国开展业务,怎么样,知道要回国开心吗?张子伟耸耸肩膀,问“回国?哪里的国啊父亲?”“我需要你打进中国香港市场,与当地最具规模的老大疏通关系,帮他吞掉杂鱼,稳固渠道后,再用他做跳板。一人总比多人好搞定。”八面佛吐出一口烟气,仿佛聊家常,“哦对了,这个衰仔前阵子来过了,是来我这里看货的,哈哈哈。”“哇~几年未回去,香港已经发展到可以有人来这里看货了?哈哈哈好哇,他是哪个?”张子伟配合八面佛,提高声调语气嚣张的说。


    八面佛狠狠把烟掐在纯金烟缸中,好似未灭的那屡烟一般利落的站起来,丝毫不见老态,他脚步未停,抬起头向外走去。张子伟未起身,他脸上的笑像化掉的奶油冰糕,粘腻的滑落下去,他用右手肘撑住椅子扶手,把头斜斜靠在右手上,竖起左耳仿佛在听,八面佛快走到门口,张子伟得到一句略带回音的答案,“他自称叫做地藏”。





没有太多实质发展,前两章做个铺垫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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